山海经:獙獙丨他觉得他的生命从这一刻才刚开始

山海经:獙獙丨他觉得他的生命从这一刻才刚开始

某天黄昏,两人坐在山顶,眺望着远方。之前两人在山顶眺望,灵儿都会指着某一座山告诉他,那座山上有什么样的草木、禽兽、游鱼,但今天,她什么都没说,也是因为他们目力所及的山,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父亲也不准我离开食水,说龙族不能离开水,我不仅离开了食水,还游遍了九州,什么也没发生。后来母亲说,父亲是不放心我外出遨游,故意吓我。所以长辈说这些话,不必信的。”

“是啊,我为何骗你?”她言之凿凿,“我要把你送我的这些珍宝带回食水的家,你同我一起吧,食水离此不远,你又能飞,天黑之前就能回来,你母亲发现不了的,等你这样偷偷出去过几次,并没发生什么,她以后就不会再阻拦你了。”

他望着远处苍翠的山脉,天边金色的流云,觉得灵儿说得很有道理,思量良久,怯怯地说了一个“好”。

他随着灵儿飞出姑逢山的疆界,他们贴着山脉飞行,他终于看到了树,看到了花,嗅到了花香,听到了松涛。他大口呼气,吸进这沁人心脾的清甜空气,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发出鸿雁那高亢婉转的鸣叫。他觉得他的生命,从这一刻才刚开始。

对于这幅优秀作品的作者的讨论,结果最终指向曼特尼亚,并且是艺术家晚期的作品(大约在1493年)。1635年,这幅画就已经出现在德拉·柯米亚编写的萨沃伊收藏品之列了,据其记载,它陈列在公爵宫的“小画廊”里。关于这幅作品的消息非常少:对于购买的方式和时间都没有更详细的信息,画中的一些人物也无法清楚辨认。这幅画经过了几次再加工,因此很难在对画家的评论文学中找到相关评价。

16世纪初期,从一位皮埃蒙特画家对作品的及时复原可推测作品早期曾出现在公国领土上,因为考虑到就在复原不到十年后,一位发展前景不大的艺术家就对此画如此了解、并把它作为典范的事实。这幅作品的魅力在于尤为锐利的线条和清晰柔和的光线,使人物形象丰满,色彩鲜艳。

曼特尼亚对现实的青睐和他还原生活片段的能力,能在这里找到动人的例子:注视着婴孩耶稣的小圣乔瓦尼,在成为先导之前只是一个刚刚长出乳牙的小孩。

《圣母与荣耀的圣子、音乐天使和圣人乔瓦尼·巴蒂斯塔、贾科莫、杰罗拉莫和乌戈内》

这幅画在多梅尼科·卡瓦尔卡塞莱的提议下,于1870年进入皇家美术馆。它最初是用来装饰瓦尔马内拉修道院的圣布鲁诺祭坛的。作品体现了马科利诺文化强有力的综合力,其中还结合了意大利中部的影响——很可能画家曾跟平图利奇奥学过作画,并从佛兰芒和费拉拉绘画借鉴的范式:前者可在建筑结构中显现,从腔隙弧面和装饰精美的檐部可以看出它与文艺复兴古典主义中的人文主义链间的关联;另一方面,从对人物分明的刻画和背景中粗糙的岩石景观中,又能看出它与北方绘画之间的密切联系。

值得注意的还有圣母坐的独特的云间“宝座”:双台阶结构上站着两个小天使,支撑着圣母的坐台。这幅巨大的作品很好地体现了画家在15世纪末作为巴列奥略侯爵意识诉求的诠释者的角色,当时的环境错综复杂,夹杂着革新派的焦虑和传统主义者的阻力。

画家在圣杰罗拉莫旁边安排了一个少为人知的人物乌戈·迪·格莱诺贝尔,他是一位饱学教义之人,但对于世俗之事也相当了解。他是萨沃伊阿梅德奥公爵的顾问,并以讲道时出色的口才而著名。

蒙塔尼亚是15世纪70年代到16世纪20年代间威尼斯绘画领域最有趣的人物之一,无疑也是当时最伟大的维琴察画家。他受到过两位甚至更多的伟大画家的指点:乔瓦尼·贝利尼和安东内洛·达·梅西纳。《祝福的基督》是他的作品中十分重要的一幅,在学者圈中相当出名,也许也是第一幅这种题材的作品。从这幅作品中我们可以发现,严谨的建模、庄严的感觉和精密的设计(让人想起曼特尼亚)共同构成了艺术家的风格。

在这幅萨沃伊绘画中,无论是从人物四分之三的胸部和直直地看着赏画者的眼睛,还是从水平分隔开人物的用来写签名和日期“OpusBartholameiMontagnaMCCCCCIIadiVotubrio”的横栏,都可以看到他师从安东内洛的痕迹。这幅画作曾长期保存在俄罗斯,后由理查德·瓜里诺在巴黎市场上购入,它是在1919年十月革命后流入巴黎的。

《祝福的基督》这幅画是对全能的主的西式诠释,全能的主占据着拜占庭和东方基督教肖像传统的中心地位。他的形象庄严而伟岸,他用悲伤而坚定的目光世间的一切。从15世纪起,这一流派开始出现了的变体,手里捧着地球的祝福的基督变成了赎世天主。

德芬登特是1500年到1530年三十年间西方皮埃蒙特大区最重要的画家之一。他在马尔蒂诺·斯潘佐蒂的店里学过徒,但从他的风格中却能找到其与佛兰芒和阿尔卑斯山以北的画派之间有相似性的证据。这幅多联画在肖像上的折衷主义元素让它显得非常有趣。画最上方的半月画展现的是“圣家族”,左边是“圣米凯莱”,右边是“圣卡特里娜”;下面中间那幅画里站着“圣伊沃”,他正伸手接受人们的祈祷,两幅侧联描绘的是“圣格雷戈里奥的弥撒”和“在帕特摩斯的福音派圣乔瓦尼”;祭坛平台描绘的是“玛利亚·马达雷纳的故事”,一位没有出现在祭坛画中心的人物(因此让人认为它并不属于同一作品集合)。

另外,有人指出木雕的《圣母领报》也构成了德芬登特独立的作品之一,就像作品顶部的红色圆盘中白肾夜蛾的形象一样罕见。弥撒中受伤的基督是格雷戈里奥绘画的一种变体,流行于17世纪的北方地区。圣人背朝我们,专心地举起手中的杯子去接雷登托瑞的血,这是德芬登特最喜欢的最原始的表现之一。作品最初来自蒙卡列里的圣玛利亚斯卡拉教堂的林哥特家族祭坛,后于1875年归入洛萨扎参议员的收藏中,并于1882年左右放置在洛萨扎比耶莱塞教区教堂。1982年收入美术馆。

(摘自《都灵萨包达美术馆》(伟大的博物馆书系),〔意大利〕弗朗西斯卡·萨尔瓦多里编著、崔月欣译,凤凰壹力出品,译林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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